南玄Feconi·Yongcenlin

微博同名,主战蔚凯副战阿卡丽和卡莎。高中开学之后能不能一周一文都是个问题。

Vi&Caitlin[准备连载的办案记录]

非法交易以及爆炸案记录

当警察真的很危险。

看到凯特琳的嘴唇毫无血色,双眼紧闭,挂着染红的警服,扛着满身弹片静静的躺在移动病床上时。蔚的感官急剧放大,恐惧和担忧充满大脑,医生的念叨重重拍打在她的心脏上。血腥味,药水味伴随着其他执法官紧张的踱步声,慢慢磨损着蔚最后的心理防线,萦绕着的全是自己急促的心跳,脑海被自责充满。病床被极速的推动着,蔚跟随医生奔跑,输液管内的液体因为剧烈晃动而掉落的飞快,凯特琳靛蓝的发丝轻轻搭在她的鼻梁上,滚轮与地面瓷砖的摩擦声迎合着蔚沉重的呼吸。进了手术室,医生拦下蔚的那一刻,门上的红灯亮起来,映在蔚的眸子上,晕在里面。

霎时,灰蓝色的眼眸深邃许多,泪水打转,双腿无力,支撑不住蔚的身体,闷声跪下,最后一丝坚强也殆尽,她痛哭,沾泪的红毛黏在脸颊,嘴唇微张,艰难的喘着气。旁边的窗户大开着,可外边下着暴雨,狂风呼啸着吧梧桐树上的叶子扯落,卷来雨水拍打在蔚的脸上。她感觉雨都在嘲笑自己,嘲笑自己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。

一切都很突然,接到匿名线报,祖安的一处废旧仓库内即将有非法实验品交易。刚升职的凯特琳警长立刻警觉起来,派人跟踪,但寡淡的线索并不能找出这非法组织的行踪与来头,只能撞运气,看能不能碰到两个组织当面交易,顺便扣下物品,将他们是审问归案。

“这是一次很危险的行动,一切都是未知的,甚至线报的真假性我们都不能确定,但是涉及到民众的安全和底城的治安,我们必须冒这个风险”,凯特琳正声强调,“这次行动我同你们一起,蔚,你应该熟悉地形,我们需要你带路,希望有武力冲突的时候你可以带人猛攻,大家准备一下,马上出发。”

“是,警长。”

执法官们迅速收拾好桌面上的资料,开始出警准备。凯特琳抱着文件夹从蔚身边路过时,轻声说了一句:“蔚,注意安全。”

“当然,长官”,蔚伸手温柔摩擦着凯特琳的手背,指腹上的茧挠的凯特琳心痒,献上笑容,“你也要注意安全,凯特琳。”自信的面容让凯特琳心头一动,脸颊霎时渲上一抹绯红。但她立刻收拾好情绪,轻颔额头予以回应。

“出发。”凯特琳领队上车,将步枪挂在肩头,理了理衣襟。对望,蔚正在摆弄手上的拳套,将固定带拉紧。窗外的光线慢慢变暗,空气逐渐裹挟着金属的腥味,混混打架的声音闷闷的,不时还有人体撞击金属的声音和稚嫩的求饶声,凯特琳眉头紧皱,也许是求救声太过稚嫩幼的原因,她似乎想立刻冲下车,狠收拾这群人一顿。

“前面的电线杆右转,可以看到一个小巷,走到头就到废弃仓库了。”蔚扬声说到,示意司机稍作休息,顺便开窗问候了打架的混混——仔细看才发现是一群青年混混正在欺负一个小孩,抢夺他手上的金币,“如果你们在打下去就准备捡着门牙回家。”蔚扬起手上的拳套,握紧双拳,金属交接的传来清脆的响声,脸上尽是不屑。

混混们一愣,看见蔚,巷子里立马只剩下小孩,凯特琳呼出一口气,下车给小孩简单处理伤口后将自己的简易医疗包送给小孩,叮嘱几句,上车,让司机接着赶路。

蔚略带调戏的眼神打量着凯特琳,凯特琳别过头轻声咳嗽,但是红欲坠血的耳朵还是出卖了她。

顺着巷子,更加昏暗,天上的云朵似乎都是墨绿的,几只乌鸦飞过,深啼衬静,一个废弃仓库映入眼帘。几行人立马下车,带着装备,悄声潜入。

几队分别走向后门,二楼也被几名执法官包围。蔚翻窗进入,环视一周:“安全。”便拉进凯特琳。潮湿发霉的木板说明这仓库还是个危楼,头顶摇摇晃晃的吊灯发出微弱的光,腐朽枯泥的味道直通鼻内,让人一阵恶心。蔚放轻脚步,在这个无光的仓库内行走,脚尖似乎碰到什么,玻璃擦刮的声音让她蹲下,捡起,发现没有灰,看起来是刚掉的东西。凯特琳打开手电筒,照向蔚,玻璃管内有几滴幽幽的荧紫。

微光,没想到在这么严的治理下还会出现。

“看来我们不会白跑一趟了。”蔚轻哼一声,准备下楼,凯特琳跑过去拉住她,摇头,低声说到:“别急,我先探风。待会先抓人,我去把货扣下来,外面的执法官听你号令。”

“我先下去,你在我后面。”蔚转身往楼梯冲。

凯特琳立刻喊住,仔细听着楼下的谈话声和箱子卡扣的碰撞声:“不要急,蔚,听我的命令,我知道你想做什么,但是你也得相信我,相信我可以保护好自己。”

她架起步枪,右手将长发顺到耳后,慢慢的移下几节台阶,刚好听见楼下人的谈话。

“先来一箱样品,看了纯度后追给定金。”接着是一阵窃窃私语。

凯特琳估摸着,一共不过二十五个人,都没有携带军火,身边是空地,没有可作武器的东西,有货,组织头领大概是脸上有刀疤的那个,另外一个没看到。

当人群散开的时候,一句面部扭曲的尸体呈现出来,看打扮像是一个头领的样子。

看来这场交易是黑吃黑了。

“通知楼外执法官,行动”凯特琳快步跑下楼梯,瞄准着人群中间最高的那个男人,红外线扫过他脸上狰狞的刀疤,却还是死鱼眼,冷静的吓人。与其他人完全不同,哪怕身边是大喊和哀嚎,神色丝毫未改,只是浅浅骂了一句“一群废物。”执法官们举着枪冲进来,瞬间,四面八方涌来破门和翻窗的声音,执法官将这些人包围住,准备一网打尽。

几个人举着匕首想反抗,蔚摆着拳击准备姿势,转了转脑袋,耸肩,立马上前,抿着嘴唇,箭步接着右勾拳,重重砸在其中一个人的右脸颊上,拳套指关节的连接环花纹深深印在那人脸上,乌紫的似乎注了淤血,左手顺势上打,直击下颌骨。他脚离地面,向后仰着,下巴略显变形,失重的感觉,骨裂的钻心痛刺激着每一根神经,涎水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,倒在地上,不能动弹。待左边那人手持匕首冲来,蔚不屑一哼,侧拳敲其胸骨,直拳打在他的脸上,瞬间,鼻血喷涌而出,顺着人中流到嘴唇上,腥味扰人,手也无力,惊慌中,他将匕首松下,掉落在地上,她接着捏住那人的脸,提起,摁在地上,扬起一大片灰尘。那人凹在石土中,双眼有些翻白,估计是一口气未喘过来,又给蔚的气势吓到了。蔚又架起姿势,傲声说道:“还有谁想试试?”后来的几个打算反抗跟班吓破了胆子,连连退后,不敢妄为。

凯特琳望见地上的黑色手提包冒着如同微光的幽幽紫光,确信那一定是他们非法的交易货品,待执法官把所有人铐上手铐带走之后,准备收拾东西。蔚活动肩膀,看见那个刀疤男似乎斜嘴笑了笑,丝毫没有顾虑,十分奇怪。蔚随着队伍将他押上车,刚准备叫凯特琳快点把货物收好。突然,一阵热浪袭来,一楼的木墙开始破碎,轰隆声传来时,蔚的脑中一片空白,立刻丢下拳套,双腿不受控制的往仓库内冲。整个仓库在她身边倒塌,身后是不断下压的木板,耳鸣的电磁声让她心中的害怕更加重了。灰尘和木屑混杂在空气里,映着忽闪的灯光,她依稀看见凯特琳倒在地上,腰下压着血泊,白皙的皮肤上黑灰抹浓,步枪依旧握在手里,距离她近十米的地方有残留的金属片和红蓝导线,手提包的碎片炸的到处都是。蔚喘着粗气,疯一样的跑过去。抱起凯特琳,看到她腹部的金属弹片,心中刺痛吞噬着她。

车上,止血绷带缠绕着凯特琳的腰腹,蔚轻轻抹去凯特琳脸颊上的灰尘,左手紧紧攥着凯特琳的手,害怕它冷下去。她自责的低下头,努力忍住泪水,吻住凯特琳的额头,闭上眼睛,心中祈祷。司机开的很快,直冲医院,天空渐渐亮了起来,阳光透过窗子,照在凯特琳的脸上。蔚还怀有一丝庆幸,因为她还感受得到凯特琳的呼吸,看到她柔软温热的粉唇。当车辆停下来时,她冲出车门嘶喊着,寻找着医生,随着人流来到手术室门口。

蔚回忆着,她不知道,万一凯特琳真有什么三长两短,自己以后该怎么活着。

如同朝圣者失去了神明。

如同眼盲的人失去的最后一丝阳光。

这整整抢救了一整天,蔚在惊慌害怕中消磨了一整天,她感觉到了,凯特琳成为了她一生的软肋。

医生走出手术室时,蔚无力的询问着:“凯特琳警长,还好吗?”

“她很幸运,土制炸弹的威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,弹片全部取出了,但是失血有些多,仍处于昏迷之中。但是放心,因为你们送的及时,她脱离了生命危险。”医生拍了拍蔚的肩膀。

蔚松下一口气,看着被转移住院的凯特琳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坐在凯特琳的床头,静静的看着她脸上的伤痕,蔚心如刀绞。窗外的暴风雨停了下来,阳光艰难的挤出云缝,光束穿透白纱窗帘,网格似的洒在凯特琳的脸上,看着凯特琳舒展的面容,蔚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,最后,她的拇指勾勒着凯特琳的唇线,温柔的吻了上去。听到敲门声,蔚才不舍的离开凯特琳湿热的嘴唇。“蔚·奥莱执法官,由于这次意外,您必须休假三天。”一个执法官传话,“这是议会特地决定的。”

“去他的议会,”蔚死死盯着那个神色略显傲慢的执法官,“那个刀疤人审问的怎么样了?不要告诉我你只套出来一些废物东西。”

“并没有,而且他坚持说这个事情是他自己所做的,无人指示。”执法官收起板夹,使唤人把蔚的拳套送来,“蔚·奥莱,你最好遵循议会的安排。”

“别想。”

这个执法官的眉毛已经竖直,但仅仅只是敢怒不敢言,直到有人招呼他出去,蔚才收敛戾气。她将拳套放在凯特琳旁边的床头柜上,不舍的看了一眼她,才离开医院,跑回办公室。脱下执法官的服装,穿上红色夹克,绑好绷带,只身一人进入底城。

这个时候去休假,让人觉得凯特琳白受伤了。

到达底城,蔚兜着帽进入一家酒吧。那家酒吧什么人都有,卖身的,制毒的,亡命赌徒,通缉犯和职业杀手,老板自然是个狠角色,是底城的黑帮老大。蔚进去时,里面所有的人都停止手头的事情,调酒的老板却觉得很有意思,从柜子里拿出龙舌兰——看起来像是老板的珍藏。他倒了一杯,推到吧台桌上,蔚走过去,靠在桌子上,打量着酒吧里每一个人。她知道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友好。

“大执法官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老板问道,倒出一杯威士忌,摇着杯身,慢慢品着。蔚抿了一口,辛辣的口味刺激喉咙,但她咽了下去,面不改色,应答:“前几天祖安的爆炸事件,都听说了,谁有这案子主脑的消息?”

“想从一群罪犯嘴里套出罪犯的消息,你觉得我们会告诉你?”一个高壮纹身男走到蔚的面前,“小妞,你这个身份来这里找人,是入虎穴。”便伸出左手想摸蔚的脸。蔚轻笑一声,把酒杯摔在他脸上,右拳打在纹身男的关节处,紧接着起跳,左手向上勾拳,打在他的下巴,他立刻哀嚎连连,声声求饶,好像是感受了到下颌骨的剧痛。酒吧里其他的客人开始下注,金币立刻堆满了台球桌,不时还有人追加金额,似乎想靠这个捞上一笔。起哄声越来越大,蔚将他揍倒在地,她喘了口气,架手在他腋下,用力举起,把他甩到墙上,墙上立刻出现裂缝,墙柜的摆件纷纷落地,最后落地的铁制老鹰摆件还狠狠啄了一下纹身男的光头。她接着在他脸上输出直拳,右手绷带上被他的鼻血染红,他也感受到鼻梁骨的断裂。蔚越打越猛,最后给他一肘击,了结了这个胜负分明的战斗,纹身男伤痕累累的晕了过去——肥壮的身躯上被淤青覆盖,鼻血喷在白色背心上,肿紫的右眼和充红的左眼睑。

酒吧里每个人都觉得蔚不是个善茬。

蔚转身看向其他人的时候,酒吧鸦雀无声。

“有人知道点有用的东西吗?”蔚右脚踩在凳子上,扫视一圈。

“行”,老板夹着烟慢慢道来,“你刚刚打的是他的一个小弟。”

“我今天审问他的同行,早知道了。”

“你说的爆炸案已经传透了,可是谁干的,我们真心不知道,你还是问问脸上有疤的那个面瘫,说不定还有点线索。”

老板刚说完,蔚已经走了,吧台桌上的是她留下的酒钱和杯子钱。

她记得凯特琳说过,不要砸了别人的东西还不赔别人钱。

蔚冲进拘留所,在众目睽睽下走进审问室,拉开凳子,坐在刀疤男对面。“说吧,谁指使你。”蔚翘着二郎腿,门外的执法官不敢打断。

“该死的,说了多少遍老子就是想给新上的警长一个下马威,听不懂人话就去治脑子。”刀疤男开始神经兮兮的,语气张狂的让蔚很不爽。

“你最好把你那张潲水沟里捞出来的破嘴闭上”,蔚鄙视了刀疤男一顿,问门口吓傻的小警员,“你们调查的怎么样?”

“暂时只有这些,按照表面证据和多人口供来看,他的确是单纯的想引起爆炸……伤害凯特琳警长。”答到。

“这是暂时的,肯定有遗留的线索”,蔚瞪了刀疤男一眼,“像你们这种狰狞面瘫公鸡头一般都不是什么狠角色,顶多是个跑腿的,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,早晚会呈现出来。”

蔚回到了医院,安静的等待凯特琳醒来。几天的奔波让她够累了,趴在床边打了个小盹。梦中,她感觉到有人在抚摸着她的头,很轻,很温柔,感觉像害怕她醒来。蔚抬起头,看见凯特琳睁着眼,泪珠顺着眼角滑到太阳穴,含笑看向自己的时候,她绷不住了,紧紧的抱着凯特琳,鼻尖眷恋的蹭着对方的脖子,嘴唇吮吸着锁骨,想把每一丝气味留在脑海。

“我还没醒过来的时候,你还好吗?”

“一切都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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